何夕是总助,很多个助理的头儿。

揣摩人心这方面不说登峰造极也是顶尖的存在,但这一刻他却听不出连翩到底是个什么意味。

正有些不知道该就此结束这个话题还是再努力一把,就听连翩道:“何夕。”

何夕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空旷的病房中,只有耳边连翩清晰而平稳的声音:“我当你是朋友,咱们聊朋友的事我就接着,再其他的,我连翩什么人你清楚,谢燕归你也见过了,就是没有谢燕归,江揖在我这都是过去式。这次就算了,再下次,那算咱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何夕是将连翩当朋友的。

否则不会在连秋皎气焰最盛的时候都对其不假辞色,但他有分寸,这话从来没说出来过。

交朋友不是一厢情愿,连翩脾气好归脾气好,人身份地位在那放着。

没想到

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羞惭。

连翩却是又笑了:“好了,为这个吵两句不值当,什么时候你来海城,我做东。”

何夕就也笑了,有点释然又有些期待:“好。”

挂断电话,何夕长长叹了口气。

为江揖叹的。

他感知到在连翩的世界里,江揖果真已经是过去式。

至于今天才知道的那些真相,何夕没对连翩提,这是连翩和江揖之间的事,他没法越俎代庖。

何夕的电话并没有给连翩带来多少情绪上的波动。

是人就会生病,以江揖今时今日的地位,生病得到的照料只会多不会少,再说他又不是医生。

情感上的关怀,连翩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