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江揖也正在想连翩。

恍惚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让人禁不住生出沧桑之感,但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好多事历历在目。

江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连翩,他竟然给了连翩那么多的武断、忽视、不信任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江揖这些日子也的确很劳累,当天晚上他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的一直喊着连翩的名字。

这一声声的,听的守在病床前的何夕都怪心酸。

真是命运弄人。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心虚又歉疚但还怀着一点点希冀的,给连翩打了电话。

九点多,应当不晚。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传来连翩轻快熟稔的声音:“何先生这是想通了,想换副碗筷吃饭?”

连翩一般都叫何夕全名,或者何特助,叫人何先生就有点调侃的意思。

熟人之间才这样。

挺生机勃勃的声音,让原本被江揖感染也有些愁云惨雾的何夕的心态,一下子都轻松起来。

挺感慨的。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连翩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误解和伤害,连翩这样的状态就让何夕很敬佩。

这样亲近的对待,让何夕对即将说出口的话踌躇起来。

但他最终还是道:“小少爷,您您最近有空吗?”

在机场见过后,何夕奉命调查过谢燕归的来历。

有些事不特意去关注还真不知道,但视线聚焦过去,资源和地位到位了,知道起来倒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