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白天在机场监控室时出现过, 但此刻却强烈到要将人逼疯。

不该是这样的。

他好像做错了一些事, 错的一意孤行盲目自信。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连翩清晰的声音, 他嗓音带着点沙哑, 还有几分奇怪:“江揖?”

冰封骤然消退血液重新流动, 江揖立即回:“是我。”

连翩没起来,眼睛都闭着的,困的很:“有事吗?”

江揖有很多话要问,比如连翩心里还有没有他,比如“燕归”是谁,为什么会在他身边,他们他们

最终他小心而期待的:“翩翩,我快要赢了。”

连翩明白江揖的意思,他对江揖的一切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江揖过的也够辛苦的,他毫不吝啬的道:“那很不错,恭喜。”

连翩并不是个包子性格,也很不赞同以德报怨的行事方式。

他对江揖的心平气和是基于那张支票,但不可否认江揖当初那份录音的绝情和恶劣,要是换个人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连翩没问江揖怎么了。

也许是向他这个曾经无限接近于他私生活的“未婚夫”分享或者是炫耀,但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是江揖这个人在连翩这里,不再重要。

因为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连翩最后说了一句“那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电话打完倒没那么困了。

手机随手往床边一撂。

眼睛半睁见谢燕归还保持坐起来的姿势,正看着他,就顺手拍了拍谢燕归的枕头:“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