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太板正,倒显出十二分的真诚。

连翩明白了,江揖是在履行他作为未婚夫的义务。

挺窝心的话。

当然这话他只信一半,除非江揖接下来——至少整个下午,不会提起连秋皎,不会为连秋皎说话。

江揖偏头看了看连翩,连翩乖乖坐在他身边,眉目清俊中带着几分绮丽,像一只在枝头栖息的漂亮的小鸟。

他继续道:“连秋皎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朋友,正直纯良,虽然有时候有些没分寸,但他不是个坏人,你们又是兄弟,将来可以相互依靠,于情于理都不该闹的太僵,你说是不是?”

于江揖而言,他是在为连翩考虑。

人总要长大,连老太太近年身体不佳,将来连家就是连秋皎的父亲掌权,连翩不会再有连老太太在世时的待遇。

连翩和连秋皎交恶,对连翩十分不利。

如果连秋皎真是个品行不端的人,江揖不会这么劝,正因为连秋皎性子温和人也宽容,他相信只要连翩稍退一步,关系也就缓和了。

江揖没有读心术,连翩也没有。

于是同样一句话不同立场的人听了,便会生出不同的想法。

连翩听到的是江揖说连秋皎人不错,和人不能闹太僵,那意思就是他过分了,得退两步。

炮灰做得,不该受的气照样不受。

他只道:“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惹我,我才不会理他。”

江揖无可奈何却并不如何生气。

他只是觉得连家到底不一样,那是连翩出生的地方,是来处,能好好维系就好好维系,总归不一样的。

心道算了,反正有他在。

即使将来婚约不在,看在这一段光阴上,他总会护着连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