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林脸都绿了。
江家虽然富贵,甚至在安市被称为能和连家并驾齐驱的人家,但实际上稍逊连家一筹。
当下便将管家叫来责骂了一顿。
管家立即叫了最细致最利索的三个佣人连夜打扫房间。
为表郑重,江冬林就坐在客厅里等。
这下换江闻风脸绿,几次三番请上了年纪的江冬林先去休息,他看着就好,或者直接给江揖和连翩换个房间。
连翩不肯,抱着江揖的胳膊作固执刁蛮状:“我认床,我就要住江揖的房间。”
江闻风:说的好像你以前睡过江揖卧室那张床一样。
再后来,佣人在彻底清扫房间时扫出了三个摄像头,质量很好,还带录音功能。
连翩想,收拾房间的佣人中应当有江揖的人。
这下江冬林的脸直接从绿变成了黑:“查!现在就查!真是岂有此理!”
江闻风连忙道:“爸,我来查吧,您身体不好,医生都说要好好休养”
说着话他去扶江冬林。
父子两个这时候挨的极近,江冬林看到大儿子眼底的焦躁和恳求,怒气骤然变成惊骇。
江闻风又恨又怕又后悔,这次是他沉不住气,可江揖最近势头太猛,他想着连翩说话不经大脑,也许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想不到居然栽在卫生问题上。
这时候早已经忘记江揖在老宅的待遇,是他暗示佣人们的。
短暂的停滞后,江冬林顺着江闻风扶自己的力道站起来:“确实很晚了,这件事那就你负责。江揖,你觉得呢?”
气氛很怪异。
连翩在某一瞬间好像能捕捉到江冬林对江揖的审视,但那似乎又是错觉,江冬林分明是个慈爱的父亲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