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也符合实际,但殷岃面色更沉了:“那?适才朕问你时,为何不说?”
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才是真?实的,他眼下?寻得理由再好,反倒说明此人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言语更不可?信。
周主簿匆忙跪下?,又朝殷岃磕起头来:“皇上明鉴,小的就是一乡野村夫,好不容易把窈窈拉扯长大,何曾见?过皇上您这般大人物,一时吓傻了。”
殷岃冷哼一声:“你怕是从来没?有把窈窈的生母放在心里?吧。”
听到皇上唤贵妃名?讳,周主簿一愣,随即头埋地更低:“皇上,小的与她母亲不过几年?夫妻,小的当时一直在书院读书,夫妻相?处岁月甚少确实没?什么感情。”
这是真?话,周主簿也不怕皇上去查。他听见?周围安静下?来,以为自己是过了这一关,刚刚想要松口气,眼前就直直砸过来一物。
“哎呦。”
周主簿还没?看清砸他的东西是什么,胸口就重重挨了一下?,虽不致命,但他这把年?纪,也足够喝一壶了。
喜颜忙将殷岃砸出去的荷包寻了回来,眼看着要入夏了,皇上身上便?挂了个荷包驱蚊。
殷岃由着喜颜将那?荷包重新挂在自己腰际,沉声道:“你不喜她母亲,自然也不喜她,是也不是?”
那?屋中布置,哪有一点是她的喜好,身为父亲,对?于?唯一的女儿,居然敷衍至此!
她没?出阁前的日子,可?想而知,难怪她一身病痛,根源就是在这周主簿身上。
本来就家贫,还得不到父母关心爱护,在这种情况下?,她原先还能那?般开朗活泼,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