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功夫,娘娘怎么就消瘦的这?般厉害。
披上外袍后,周窈窈立在窗口,身上的衣衫宽宽大大被?风吹起,显得她人愈发娇小,仿佛要被?吹走一般。
殷岃一直留了一缕视线在她身上,见状,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上一轮次,她最后流着血躺在自己怀里时,也是这?般模样,消瘦地?仿佛一把骨头,一捏就碎,明明她原先那么爱吃,笑?起来脸颊圆圆的,眼睛弯弯的,像只慵懒的小猫。
仔细想想,他如今,似乎很少瞧见她笑?了,那弯弯的眼睛,也许久没见到了。
这?郁症,发作起来居然这?般严重。
他又看了女子一眼后才垂下头,快速阅完手边仅有的几封书?信,命喜颜交到席临然手里。
喜颜应声而去,等他下了马车后,殷岃重新操作起轮椅,缓缓立到了她身后。
周窈窈就像没有听到轮椅的响声一般,没有回头,只痴痴地?望着窗外的绿水青山,半晌后低语了一句:“下雨了。”
殷岃这?才把目光从她单薄的身体上移开,望向窗外,果然见有些细细的雨丝落下。
周窈窈探出脸颊,让凉凉的雨丝落在脸上,接着便想伸出手,去接雨滴。
男人立刻把她拉了回来,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擦掉她脸颊上不多的几丝水渍,低声道:“小心凉,躺下歇息吧。”
女子却不愿意,摇了摇头,朝他道:“我想出去走走。”
殷岃下意识便要拒绝,她身子愈发不好了,万万不可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