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春抬头,见?席大人一脸关心,笑了笑:“没什?么席大人,只是昨夜娘娘发了一夜高热,白日里又没怎么休息,有些疲惫罢了。”
席临然看了一眼她眼下的淡淡青黑,点头道:“无事便好。”
说着,他便作?揖同芽春告别,自己?踏上另外一条宫道,朝宫外去。
芽春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后?,才默默垂下头,一步一步,缓缓回到宜龄殿中。
周窈窈正窝在拔步床上沉思?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见?芽春回来,忙问道:“你去哪儿?了?可是去了太医院?”
芽春摇摇头,努力装作?同平日一样:“没有,有个熟悉的姐妹唤奴婢,奴婢去同她唠了唠闲。”
周窈窈闻言,长叹一声,身子塌回到拔步床上:“芽春,你说,我究竟是什?么病症啊,为何?太医们都闭口不谈。”
芽春艰难扯出一个笑来:“娘娘别这么说,许是因为您是宫中唯一一个后?妃,地位超然,所以太医院都上赶着来瞧您呢,对您的身子骨,好做到心中有数。”
周窈窈点点头,精神了许多:“你说的也对,说不准就?是这么回事。”
她说着,翻了个身,结果目光正巧望见?了芽春刚刚落下的唇角。
“怎么回事?”周窈窈蹙起?黛眉,语含担忧:“可是累着了?快歇歇吧,我这又不需要人照料。”
芽春摇摇头,往前了几步,双眼渐渐模糊,低声唤道:“娘娘”怎么能这么苦,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相见?,而她,又究竟要不要告诉娘娘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