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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时放在书架上的?”

殷岃捏了捏边缘稍稍发黄的字条, 沉声问道。

喜颜瞧了许久,摇了摇头?:“皇上,奴才不?曾见?过此物, 也未曾见过这字条。”

木匣古朴贵重, 字条蹩脚寻常。

能将这般字迹的字条单独放在一个?算得上贵重的木匣内保存, 可见?收下这字条的人对其格外珍重。

收下这字条的人,是他吗?

殷岃头?一次生出了些许迷茫之感,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东西。

只是这东西若不?是他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御书?房里?

殷岃把那张字条放在手中, 定定地瞧了片刻, 随即扔到一旁,吩咐道:“扔了吧。”

这般不?明?不?白来历的物件,还是扔了好?。

喜颜忙应了, 把那字条重新放进木匣里, 呈着往外去,脚步刚要迈过里间的门,忽听身?后男人又道:“等等。”

喜颜回头?瞧他, 可殷岃顿了顿, 轻声道:“无事。”

说完便低下头?, 继续批阅奏折。

暮色四合之时, 他终于将书?案上的奏折批阅完了,守候在外间的太医得到消息,立刻提着药箱进了里间。

他腿上有伤, 每日都要花上一个?时辰的功夫让太医按腿, 还需得去宫中逛一逛, 才能有利于心疾和?腿疾恢复。

往日都是席临然和?顺德推着他去的,而他们二?人刚刚被罚, 便由?喜颜和?今日轮值的太医推他去御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