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窈喃喃道:“皇上的生辰也快到?了。”
殷岃的生辰在正月初一,问过一次,她便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芽春没有听清她的低喃,问道:“才人,您说什么?”
周窈窈露出一个笑来?:“无事,我就是自言自语了两句。”
她的眼神落到?了芽春脸颊旁的白印上,有些忧愁:“我同皇上讨了最好的金疮药来?,还?是消不掉这?印子?吗?”
芽春摸摸脸,笑道:“应当是消得掉的吧,不过消得慢,才人莫要担心。”
言罢,芽春就又到?了车厢一旁,安安静静地去做绣活了。
周窈窈的目光追随过去,见侍女的指尖飞舞,不由得有些感慨。
自从芽春把?脸磕破了之后,她性子?就沉稳了许多,与她一起张闹的时候少了,后来?给自己寻了个爱好,没事就拿着张帕子?绣,明明年岁比周窈窈还?小些,如今却像是一下子?长大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谁经历了事情,都是会成长的。
周窈窈的思绪飘向远处,皇上生辰之时,应当给他送些什么好呢?
毕竟这?是她唯一一个能给他过得生辰,自然得好好准备准备。
三日后,壬寅年大年三十。
殷岃的马车内,炭火烧得正旺,火光红艳,衬得男人冷峻的眉眼也柔和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