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春觉得脸颊一痛,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到一片湿润时才恍然明白,脸颊上已被那飞过的毛笔,割出?了?一道伤口。
“奴婢真的说的是实话啊,皇上,就是奴婢本人给娘娘换的药。”芽春忍着疼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说是周窈窈命她换的药。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从来来往往无数的宫女嬷嬷口中听惯了?薄情?君王,今日?宠爱如命,明日?便翻脸不认人,不但可?以杀掉曾经的枕边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要?是让他知晓才人自己避子,才人以后的路可?想而知。
殷岃见状,唤道:“顺德。”
几乎是在瞬间,顺德打开门进来,疾步上前时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芽春,连忙朝殷岃道:“皇上,您有何吩咐。”
“她既然不想说实话,那便不说了?吧。”
殷岃面色冷凝,声音毫无起?伏,冰冷地像一把刀:“查一查,她入宫前,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入宫后,与哪些宫女太监常在一处。”
芽春猛地抬头,凄声喊叫:“皇上!”
殷岃置若罔闻,眉眼间的怒气已经散去,看不出?分毫情?绪:“通通,杀。”
顺德低声应是,正要?往出?退时,被芽春一把抓住了?脚腕:“顺德公公,您别去,您别去,奴婢求您。”
顺德长叹一声,俯下身子,一点点扒开芽春的手:“芽春,你既然做出?了?这事,也早就该想到后果。”
眼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点点离开顺德的脚腕,芽春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情?绪也已到了?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