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神色仍旧平静如水,声音也毫无情绪起伏,光凭着那扯自己衣襟系带的猴急动作,周窈窈还以为眼?前这男人被?夺舍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刚开荤,他刚开荤,要宽容,要宽容。
随后,周窈窈才道:“不是要沐浴,皇上,您忘了臣妾适才同您说的话了?”
殷岃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铁青,仿佛谁欠了他千百万两黄金一样?难看。
但人有三急,周窈窈一时顾不得?他,只快步下榻跑去净房。
她衣衫尽解,一跑动,难免有些惹人幻想,殷岃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偏过头去,声音哑如砂纸,训她:“你不要急,缓缓地?去。”
但周窈窈已经窜进去了。
殷岃深吸一口?气,出?声唤芽春来,又命人备热水,伺候才人沐浴。
周窈窈刚收拾好自己要出?去,就见芽春带着几个侍女进来,想来是知道两人和好了,喜笑颜开地?要伺候她沐浴。
不是说一会儿?沐浴吗?周窈窈歪了歪头,略微思索后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狗男人还是嫌弃她!下次她哭得?时候一定要寻机会,把鼻涕弄他龙袍上。
虽然这般想着,但周窈窈也希望自己干干净净的,她乖乖进了浴桶,沐浴完之?后疾步出?去,却见屋中漆黑一片,连盏灯都?没点。
真是奇怪,皇上每次都?是自己逼他熄灯才熄灯,为何今日熄灯这么早?
还不等周窈窈想明白,一双大掌便环到了她腰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既然此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那明日便要上路了。”
周窈窈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男人道:“你想不想看看,乡间的月亮?今日,正巧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