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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恭恭敬敬道:“回皇上,按奴才所知,确实是不同的,每人?程度不一,就算是同一个人?,早晚时?间不同,眩疾发作的轻重程度也会不一样。”

殷岃松开眉头,视线落在周窈窈身上,淡淡“哦”了一声?。

说?话间,周窈窈已经放好了茶叶,正回忆入宫时?嬷嬷们?所教,准备用烫水洗茶时?,手艺不精,几滴烫水溅出,正落在她的手背上,登时?便把她烫的龇牙咧嘴。

殷岃立时?起身,用原先?已经冷掉的茶水泼上女子的手背,同时?唤顺德去拿药膏。

与此同时?,立在一旁的席临然身子也前倾了些,他本?来要伸出手,可在伸出的一瞬迟疑了一下,便比殷岃慢了一步。

顺德应声?退下,出马车时?回头望了席临然一眼,神色不明。

见周窈窈的手背很快就有几个红肿块凸了起来,殷岃忍不住低斥道:“怎么如此粗手粗脚,不用在此伺候了,还不快些回自己马车去。”回去休整。

周窈窈“啊”了一声?,面露委屈,她明明是给他泡茶才把手烫了的,怎么他还这般凶。

看着她皱起的鼻尖,殷岃张了张嘴,正想寻个由头稍稍安抚几句,就在此时?,席临然探出手来,把周窈窈面前的茶盏接过,给殷岃泡了一盏热茶,轻声?劝道:“皇上,才人?定然想多陪伴您一会儿,您便留下她吧。”

说?话间,他也为周窈窈泡了一盏茶,放置在她面前。

周窈窈这才发现?,席首辅今日的下巴格外干净,似乎在出行前,刚刚剃过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