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窈窈垂着头:“臣妾明了。”
话音刚落,顺德引着芽春走了进来,芽春也垂着头,主仆二人的姿态一般无二,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物以类聚。
殷岃蹙眉,将适才定下的事吩咐给顺德,让他即刻寻人。
顺德应是,随后问道:“那南巡……”
殷岃没有回答,偏过头直直地盯着周窈窈看。
周窈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颓丧地垮下了肩膀。
她说什么又不算,看她干嘛。
小狗又垂耳朵了。
殷岃看了她一会儿,朝顺德道:“罢了,朕独自去。”
听到这话,周窈窈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头的愧疚感反而更浓。
她鼓起勇气,伸手拽住了殷岃的龙袍一角:“皇上,可不可以不南巡啊?”
殷岃斜睨她一眼,道:“放肆。”
周窈窈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有些放肆,可她试着想象了一下殷岃受伤的场景,只觉得心口像堵了点什么,闷得慌。
“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做了个梦,有些不安。”
她自然不敢说是殷岃有事,只能往自己的身上扯:“臣妾有眩疾是真,可不愿去江南也是真,臣妾梦到自己殒命江南……”
话还没说完,她空闲的一只手就被男人大力握住。
殷岃目光沉沉:“不过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