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些道理。殷岃默然无语,就那么直直地立着,等她哭累了哭不动了,才把她的手放开。
不哭就不握了?周窈窈撇撇嘴,心头一酸,又想哭了。
眼看皇上行到一旁,芽春总算寻着了机会,忙道:“奴婢给婕妤更衣。”
说完,拿着把剪刀上前,干脆利落地把周窈窈身上的衣衫全部剪开,随即给她套了件能把腰部露出来的小衣。
但那小衣露出的不单单是腰部。
周窈窈红了脸,想唤芽春给她换件衣衫,可芽春已经拿着剪碎的衣物出了里间,速度之快,仿佛生怕自己唤她回来。
这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亏自己平日里对她那么好!
不过下一刻,身侧的床榻稍稍沉了沉,更完衣的男人上了榻,躺在她的身侧。
“睡吧。”
无论如何,她今日总是因为他才受得伤,他理应留宿在此。
“哦。”
周窈窈匆忙闭上眼,假装熟睡,实则屏气凝神,细听身旁的动静。
待身旁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她慌乱的心跳才平复了许多,又免不了有些烦闷。
怎么又是这般情景,皇上难道是柳下惠转世,真能坐怀不乱?不然如何能这般冷静自持。
她压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沉沉进入梦乡。
睡着后的周窈窈没有留意到,自己腰间虚虚横了只手,正巧挡在腰侧的伤口上方。
翌日天刚亮,殷岃便起身下榻,去净房盥洗。
今日不是休沐日,他要上朝,还要在早朝下后,亲自去审问那个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