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取来两块布,把鞋子包起来,这才走进房间。
地面是木地板,没有留下脚印,窗户这些也是干净的,桌上的茶杯、桌下的凳子这些都是整整齐齐放着的,没有打斗的痕迹。
祝泽清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房间不算特别豪华,但比一般人家好很多,并未发现疑点。
他来到了床铺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对方昨晚喝了酒,这么浓郁的酒味,应该还喝了不少。
床边一双马彰的鞋子,鞋底沾着不少泥:昨晚下了雨,可是城里都铺了地砖,这泥是从哪里来的?
马彰的头发是散着的:男子亦是长头发,睡前一般会散开,他睡觉之前喝了不少酒,应该是出于酩酊大醉的状态,怎么会特意去解发?
发冠呢?
祝泽清看向梳妆台:梳妆台上竟然摆放着马彰的发冠,竟然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发簪扎在发冠里,正面放着。
有人特意给马彰解了头发——说明这个时候马彰还没死,可以大概推断一下马彰的死亡时间。
再看马彰的尸体,仰卧的床上,闭着眼睛,脸上有没有痛苦的表情:匕首全部扎入他的胸口,就算再醉,也会醒来,死前怎么也要挣扎一下,可是看马彰,明明是被杀死,竟然像是睡死的——会不会是酒有问题?
祝泽清把仵作叫了进来:“仵作,你验验尸,确定一下死因和死亡时间。”
“是,大人。”仵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把手里的箱子打开,带上手套,开始验尸。
“你先验,本官去问话。”祝泽清来到房间门口,招手把小厮叫了过来,“你少爷昨晚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