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宁思考着往人牙子走去。
在他思考的时候,一道害怕的哭声传来——
一双儿恳求道,“求求你们,再宽限一些日子,我一定凑齐银两把钱给你们。”
赌坊打手道,“上次来你家,你爹已经说了,他还不起赌债就拿你抵债,我们赌坊可不是善堂,不是做好事的地方。”
双儿双眼红红的,一片绝望,“不是让你们做好事,只是宽限一些日子,我在庄子里干活儿,一天十文的工钱,一定可以把钱给你们的。”
赌坊打手道,“你爹欠了十两银子,你一天十文,多久才能还得起?”
另一个赌坊打手道,“其实你不要这么抗拒,你家里连饱饭都吃不上,这去了小倌馆,以你的姿色,天天大鱼大肉都是小意思。”
双儿被硬拽着往前走,“不,我不去,我不去……”
赌坊打手道,“你爹也是,好好的秀才,去做个掌柜什么的,不也能挣钱,偏偏迷上赌钱,现在倾家荡产了,哎,好好的家,可惜了。”
双儿闻言,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就去年,他们家都还过得很幸福,爹爹是秀才,不用交田税,反而许多人把田挂在他名下,能收不少钱人,衣食无忧。
可自从爹爹被好友带去赌坊之后,这一切都化为泡影了。
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双儿用尽全力挣脱开赌坊打手的手,向那个人跑去,双腿跪下,“县令夫郎,求你救救草民。”
江一宁正陷在思考里,突然一人跑过来跪在他面前,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赌坊打手追了过来,见是江一宁,不敢造次。
为首的打手抱拳道,“见过县令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