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一宁把诗牌戴到祝泽清的腰带上,然后一起往内园儿走去。
一路上都是人,但都是学子们结伴走,像祝泽清这样带双儿的,一个都没有。
在大家的认知里,双儿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这样的场合,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带双儿的。
并且像他们这个年纪,一心奔前程,想着日后博取功名,迎娶一位对自己仕途有帮助的女子,于是理所应当地把江一宁看成了祝泽清的蓝颜知己,一点儿没往夫郎的方向想,眼神就有些鄙夷。
这种事放在房间里就行了,居然拿出来招摇过市,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私德有问题吗?
祝泽清很快就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但并没有在意,诗会又没说不能带双儿,何况自己带夫郎,天经地义。
江一宁对这种事更加敏感,他比祝泽清先发现,“泽清,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祝泽清握住他的手,真情道,“我们是夫夫,荣辱与共。”
江一宁因为这句话,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我觉得我真的特别特别幸运,你去哪儿都带着我不说,我也不像其他双儿,只能在家里干粗活,有时候还要挨打被虐待。”
这次过来,他长了好多好多见识,是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经历。
氛围有些压抑了,祝泽清开玩笑道,“你不是要养我,我得多带你出来看看,钱花在什么地方,免得以后你说我钱花太多了。”
江一宁真心道,“不会的,给你花再多钱我都舍得。”
祝泽清笑道,“我也幸运,能吃吃软饭。”
江一宁眨眨眼,道,“那我让你吃一辈子。”
祝泽清道,“那你可要努力赚钱了,我一辈子可要花不少钱。”
江一宁拍拍自己的胸膛,“我可以的。”
两人说笑着走过一道走廊,转一个弯儿,又往前走了走,来到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