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安本来随口一说,没想到祝河山真把大夫请来了,这下骑虎难下了。
“只有些肝火郁结,其他没什么病。”赤脚大夫把了脉收回手,“你真的感到心口疼?”
“时不时的。”齐正安有些心虚。
赤脚大夫捋了捋胡须问,“你是不是最近老是生气发火?”
齐正安看了眼祝河山,“嗯,被人气的。”
祝河山扶额。
赤脚大夫叮嘱道,“没什么事,你保持心情平和,不要动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齐正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祝河山送赤脚大夫出去,“不用开点儿药什么的吗?”
赤脚大夫摆了摆手,“不用,养着就行,你也是,正安对你多好,你别老是气他,年纪大了,经不得生气发怒。”
“我知道了。”祝河山暗暗道,他哪儿舍得气正安,是他自己想不开。
这边,张秀容听说齐正安不舒服,于是把洗脸水、早饭都端来了齐正安的房间,“爹爹,先洗把脸,然后吃早饭吧。”
“我来吧。”祝河山把照顾齐正安的事接手了过去。
张秀容退出了房间,阿爹对爹爹的好,大家都知道,不用太担心。
已经来到书院的祝泽清还不知道家里一大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他到教舍把囊箧放下,然后拿着抄好的学规和写好的文章又离开了。
夏老一大早就在藏书阁前的空气上跳五禽戏,已经形成规律,祝泽清一过来就看到他了,给他挥了挥手,其他没打扰他,把文章放到桌上,就去找严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