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祝四郎才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都哭肿了,“爹爹,我想去死,但是我还有两个孩子,我死了,他们就更难过了。”
齐正安心里堵得慌,儿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居然说死,“说什么死不死的,有爹爹在,我会帮你的。”
祝四郎用破旧的衣服擦了擦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张远染上了赌瘾,家里的银子都被他拿去输光了,田地也卖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说要卖孩子,爹娘都被他气病了,现在卧病在床,还要买药治病,我快受不了了……”
第116章 一个开荒的好方法
大家听他说着都觉得窒息,这已经不能用雪上加霜来形容了,而应该用惨来形容。
祝河山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这个混账现在在什么地方?太不像话了!”
祝四郎带着几分绝望道,“他应该在县城的赌场,昨天上午就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祝河山大怒,“这个混账!”
他没有让儿子们去赌场抓人,万一几个儿子进去之后被赌博吸引了怎么办?他不敢赌!
江一宁眼尖地看到了祝四郎手臂上的清淤,“他还打你吗?”
齐正安连忙把祝四郎的衣袖撩起来看,手臂上分布着好些青紫的伤痕,有新的,有旧的,有分散的,有交叉在一起的,可见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看着这些伤痕,齐正安心疼地眼睛发酸,“他不争气就算了,还打你,小四,你怎么不早点儿回来跟我们说?”
祝四郎摇摇头,家里也难,说了又能怎么样?
祝大郎问,“现在家里还剩多少田地?”
祝四郎悲戚道,“田没有了,还有一亩地,我想种玉米,但是我每次把买玉米种子的钱凑齐,张远就拿去赌了,我不给,他就打我。”
祝大郎也心疼自家小弟,“别买玉米种子了,我去村里看看,有些人家的玉米苗有多的,我去买过来,你拿回家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