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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青看着杨碧娘,有些意外。

上两轮,杨碧娘一脸嫉恨,言语不善,还动手扇打她。

这一轮,为何好说话了呢?

啊,是了,她被捉时,当众喊出魏大郎高中状元想另攀权贵之女的话。

杨碧娘联系十日前京城来人,心下认为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夫婿为了另娶,不惜污元配清名,夺元配性命。

杨碧娘这是物伤其类,有了感触。

从前种种嫉恨,消散了,开始怜悯她。

李丹青想了一会,开口道:“我想照照镜子。”

第三轮了,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呢。

杨碧娘抿抿嘴道:“就这?”

李丹青叹口气道:“我想整一下仪容,到了地下好见母亲。”

杨碧娘听她提起早亡的母亲,沉默了。

李丹娘自幼丧母,没人正经教导她。

她又长那样,免不了“浪荡”些。

其实,也不是她的错。

杨碧娘转身出去,很快拿了一个小妆盒进来。

祠堂每逢治丧时,男女都要整理仪容。

男刮胡子,女绞绒毛。

耳房中,平素就放了整理仪容的妆盒。

她揭开妆盒,拿出巴掌大小铜镜,举到李丹青跟前。

李丹青看着小铜镜中的自己,被震住了。

想土拨鼠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