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都在哽咽。
王一新想着,果然父子同心,这般心事埋藏的性子与林则仕像了十成,生怕翎枫也因这性子吃了亏,便说道:“往日我没教你,往后喜欢他,便记得多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
别像他和小柿子,明明情投意合,生生凑做两个一厢情愿,走了许多弯路才在一处。
感情这回事,还是简单些容易。
林则仕山间回来这一病,将一家大大小小折腾得不轻,本想动身离去的薛久加,便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每日替他把脉诊断再清除毒素,教王一新按摩腿部的手法。
本想再逗留些许时日,但几日后来自虚行谷的飞鸽传书,让他不得不匆忙动身回去,指尖的黑线已延伸至胸膛,临行前他握紧王一新,心中哀叹,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来,走的时候却要独自回去。
那声师娘是真的该是多好。
薛久加只将这些话反复埋在心里,想着自己命不久矣,让王一新惦念着怕又觉得欠了人情,只说道,你们好好过日子。
想了想,又往他怀里塞了许多好药方子,兜里的瓶瓶罐罐的摆满了一列,一向不善言辞的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将他们一家几口的体质都写在不易浸湿的帕子上,唯恐庸医看不出来,误了性命。
相比禾儿和羽儿的泪眼汪汪,翎枫更是不舍,薛叔叔在他幼时给过的一点甜,让他寄怀到如今,好不容易才相见,此时却又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