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充耳不闻,径自离去。
像敖泽这般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才是真可怕,不知不觉就将自己骗到自己这鬼地方。
转而一想,也是自己活该,那巴掌打得太狠,血都流出来了。
念头一起,便大为错愕。果然是受帝君熏陶许久,连被人关起来都要为那人寻个由头。
一芯精力好得很,不停地拍打着结界,每每触动又是一击。可惜这结界极其牢固,连传音都无法施行。
如果帝君在就好了,他必定有法子能出去。
他开始想念终悠殿的光明,想念帝君弹奏的安神曲,想念帝君的一笑一颦,想念帝君的淡漠疏离。
这黑漆漆的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这里只关了他一个,他只好抱膝坐在旁边,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却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语气略带责备:“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将他关在这里?”
“父皇,没事的,明珠可消除他记忆。”
似是沉吟片刻,道:“他每每来时都极为不尊敬,给他个教训也好,所幸帝君这回也不来了,关关他也好,免得他又惹出什么乱子。”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一芯却听得分明。
方才那便是东海龙王与敖泽,东海龙王说,帝君不来了。
帝君躲他竟躲到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