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通天玉石白柱间,是一块破破烂烂的写着“舒家”的牌匾。
这舒家,大概也仅剩这两根通天白玉石柱稍显气派。
帝君和一芯尚未走到里面,便迎来了舒家人的热情相待——如若他们不是手里抓着武器连成一线、眼里虎视眈眈的话。
一芯走上前,坦然道:“大家别惊慌,我们只是来问些事。”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以示自己毫无威胁,“我们什么都没带!”
一片熙熙攘攘间吵得一芯几近耳鸣,总算有一名举着铁铲莽夫大声喝道:“你们身上穿的,是展家人的服饰!”
“哦,那我换一套。”一芯便要将捏个诀自己换装,帝君缓缓站在他前头,两人在众人仇视的眼神中不慌不忙地走过,他问道,“舒子晋葬在何处?”
大家似乎都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语气中皆是防备,一片吵吵闹闹中,仍是那个莽夫出声。
“你是何人,打听他做什么?他都死了这么久了,我们也被逼迫沦落至此地,你们为何还不善罢甘休!”
这段台词被一个看起来不识大字的莽夫说得如此顺畅且酣畅淋漓,可见在往日应有过不少练习。
“我是风清道长,旁边这位是云淡道长,不是什么展家的人,你们大可放心。”一芯随口胡掐起来,半真半假道,“我与师父来到畅虹涧,身无分文,只好偷了两件展家的衣物来穿穿,他们现在呀,过得可惨了,整个畅虹涧的人都生了一种怪病,展家上下一个男丁都没有啦,要不你瞧瞧,这衣物都是不洁净的,要我们真是他们的人,能这样招待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