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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产的脉象,那时被毒盖过,竟诊断不出来。现下他的腹痛,约莫是那时孩子月份大了,流不干净还剩了点尾巴在里头,此时出来作怪不让他好受。

王一新似已疼得七荤八素,呕出了些黄色的胆汁,薛久加觉着毒素没有加快流动,才心安地拍了拍他的脸:“可还醒着?”

王一新难受地点点头,无力地躺在床上。

薛久加手忙脚乱地熬了一碗汤药,王一新喝下后翻来覆去地捂着肚子,眼里藏着的苦楚,薛久加掀开被子看出血情况,可王一新却死死挡着不让他进一步动作,薛久加温声道:“一会儿就好。”

“不……”

一年前难受的感觉,熟悉得令人发指。

薛久加计算着时辰,王一新一边喊着不要,感觉丢了些重要的东西,他迷糊中似乎回到了那个树林,下了一夜的大雨冲刷的那些血迹,忽而又转换到另一个无法言语的场景,王一新睁开眼泪眼迷蒙:“它也不要我了。”

“还有小狗蛋呢。”

“小狗蛋……是什么……”王一新像是从水里头出来一般,浑身无一处干净。

“你儿子。”

王一新楞着笑道:“对……我有……儿子……我和他的……儿子……”

薛久加觉着,这个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