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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王一新无力挣扎,嘴巴却声嘶力竭仍不饶人。纵是他曾对他做过很多错事,也不至于沦落成卖身的婊子。

他怎么能这样想呢?!他怎么能?!

忽闻小狗蛋被争吵声惊醒啼哭着,王一新一听心慌得不得了,祈求停止林则仕的动作,可怜道:“狗蛋哭了,你走好不好。”

林则仕似乎没听到一样。

“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这是喜欢吗?!”

小狗蛋哭得越来越大声,王一新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却一句示弱的话都不肯说。林则仕笑了一声以为他装模作样,继续身下的动作,驾轻就熟地没有润滑便塞了进去,火辣辣的疼痛让王一新不得不重新适应这难以启齿的伤痛。

林则仕却怒不可遏地拍着他的后背,边狠道:“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恨被人算计,最恨听命于人,你说你将这两件事都做全了,将这解释成喜欢我,谁信?!你告诉我,谁信?!”

“我没有……”王一新忍受不住痛苦,终于试着开口解释,“我没有,我上山摘草药,换来的……我没有……”

林则仕却似乎失去了理智,在他身上驰骋着。

“倒还真是你比较好用,娇滴滴的女子,我还不舍得呢。”

小狗蛋嚎啕大哭,王一新呼吸急促心里着急,他仍不放弃向前逃走,下一步又被林则仕拖回来,王一新没办法了,哭道:“我求你,好吗?”

“你拿什么来求我?!你又凭什么求我?!”

王一新感觉身体的炽热要将他吞噬,被他压着的胳膊挪不动分毫,他只想告诉他,

小狗蛋哭了,你替我去安抚一下,哭坏了嗓子就不太好。

我的胳膊被你压坏了,你起来一下,我要接上去。

我好痛,你快些走吧,我并不想经历房事,我只想和你心平气和地躺着。

我也没有对你下药,我骗你的,不骗你,你怎么会来我身边。

“王一新!如果你不做那些行径!如果你不做!”林则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且有些悲伤。王一新被他折腾地进气多出气少,明明洪亮有力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就是如蚊嗡嗡,他有些听不真切,也想不明白,不做那些行径……那些行径是什么……不做……不做又当如何?

小狗蛋还在嚎啕大哭不停歇,迷迷糊糊里王一新觉得,他从未听过小狗蛋哭得如此波澜壮阔。

风吹人醒,完事后王一新气若浮丝的呼吸及小狗蛋的大哭令林则仕也清醒了一大半,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犹记得替王一新擦了身上的痕迹,换好了衣裳,抱着他到床上去,可能是触碰到后背的伤口,王一新躺下时拧紧了眉头。

“方才,是我不对。”林则仕冷着脸道歉。

王一新即便心痛得被刀割成一片片,总还是对他恨不起来,打一打,再哄一哄,对他很管用。小狗蛋还在哭着,王一新想说,他要是有心,便抱一抱他让他别哭,让他这后半夜能安歇,他实在疲累。可林则仕在床边坐了半晌,王一新感觉床榻上一轻,林则仕已然离开。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两个字,终归还是认命。

小狗蛋依然哭个不停,王一新全身酸痛得倦怠,被小狗蛋闹得没办法,忍着那折磨人的酸痛坐起,摇头晃脑得不甚清醒。费力地咳嗽了两声,他只庆幸林则仕没有将他的两只手都费了,勉力接上后将小狗蛋抱着,胳膊的骨头连接处却有些松散的声音。

小狗蛋被他抱着仍哭个不停,王一新的胳膊支撑不住,只好将他背在身上,披着浓重月色出门。梆子声声,打更的大爷伴提醒着几更天。他从三更走到四更,一双腿只剩骨头辛苦支撑着微微颤抖,小狗蛋的哭声却依旧洪亮,只是微弱了些。

他羡慕起小狗蛋来,想哭便哭,想吃便吃,想睡便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发誓小狗蛋长大以后,他一定不要他做到坚韧不拔。要做个主角如此艰难,换个轻松的配角又何妨?

不知不觉漫步到山头,他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一坐。将小狗蛋放下摇一摇,他的脸上泪痕未干,且还在肆意流淌,王一新吸了吸鼻子,将到了眼眶的那东西忍了回去,望着天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小狗蛋张大的口在一呼一吸间缩小,小鼻翼呼出的气也渐渐平缓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给小狗蛋盖着,捡了些木柴生火。

这座山头的一切都很熟悉,因着这里便是他长大的碧落山。

他生来无父无母,在这碧落山中被隐月宫的长老捡到。长老说他筋骨普通又无慧根,便扔给了不需要筋骨也无需慧根的魅生让她收到任下。

当今天下分为五块版图,天朝、东霸、西煌、南彧、北荒。天朝居中央,其他分别为居于四方,早年东霸、西煌、南彧、北荒因败天朝,早已成为附属国。在天朝扩张的过程中,吞噬了当时最为强大的陈朝。建立隐月宫的是陈朝后裔,建立之初是为了推翻天朝光复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