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眼下不管多不甘都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是,辅江领命。”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陈镇垂眸拱手,又忍着气道:“不过,侄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陈叔回去向义父复命时……可否为侄儿美言几句?”
陈镇立了功,心情大好,这会儿也不想再跟一个黄毛小儿计较他先前意欲抢功的行为,大度地点了点头道:“贤侄何出此言?若非贤侄派人探出黑云卫的深浅,本将军又怎会想到用火攻的法子?”
谢辅江听明白了,这回作揖时心里倒是多了两分真切:“多谢陈叔。”
天边的雨丝飘得越来越紧,没一会儿便浇湿了众人的头发。
谢辅江见状,紧接着又道:“陈叔,善后之事您尽管交给我,义父此时定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陈镇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也好,那剩下的事就辛苦贤侄了。”
谢辅江淡笑,恭敬垂首。下一瞬,便见陈镇翻身上马,令副手扬旗,继而扬手一挥道:“回营!”
不肖片刻,百匹良驹和陈镇麾下的骑兵的身影便消失在山林之间。
淅淅沥沥的雨丝不知何时变成了豆大的雨珠,从夜空中一颗紧接着一颗的滚落,直砸得众人脑袋疼。
可他们这回不仅没能立功,还白白损失了许多好兄弟,便是再疼,也该挨着。
谢辅江面色阴沉地站在悬崖边,任凭雨水渗透他身上铠甲,好一会儿才下令道:“过桥,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