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月底,崔英背后的伤口终于痊愈,痂疤掉落,露出一道新长出的细白细白的皮肤。

荀女医一早过府给崔英探完脉后,终于给她换了服温养的方子,也不再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只说不要过度劳累,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崔英在府中闷了两个多月,人都快闷疯了,一听荀女医此言,她太过兴奋,当天晌午便久违地坐马车去大理寺,给裴君慎送了趟午膳。

没想到却扑了场空。

崔瑾喜滋滋地从崔英手中接过宝春酒楼膳食,一边摆筷一边感慨:“六妹夫这段时日一直是皇宫大理寺两边跑,忙得脚不沾地。”

“这段时间,我们得闲摸空的破了十几件小案子,偏偏这两桩大案却久无头绪,线索一个比一个难找。”

两桩大案?崔英凝了凝眉:“除了宫里那件,还有什么大案?”

崔瑾闻言望了望公务间门窗。

见四下无人,才让崔英附耳过来,压低声音道:“六妹妹可还记得年前我与六妹夫去丝竹坊一事?”

崔英点点头:“记得,但如今都过去三个多月了,案子竟还没破吗?”

“案子倒算是破了,那谋害许县令的婉娘早在正月里便被抓捕归案,且供认不讳,月前已定了罪,秋后问斩,不过……”

说到这儿,崔瑾话音一顿,轻叹口气,面容登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不过什么?”

瞧出他想“趁火打劫”的心思,崔英不禁捂胸轻咳一声,假装病弱道:“兄长快别卖关子了,我身子不好,荀女医说我不能过度忧思。”

崔瑾:“……”失策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