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不小心失了准头。”身后,裴君慎嗓音喑哑的及时道歉,态度瞧着极其诚恳,而且随着话音落地,他也终于拆卸完整个婚冠。
崔英眼角氤氲出一层水汽,可她也知道这婚冠确实难卸,若是她自己卸说不定要比裴君慎扯痛她的次数更多,再一看梳妆桌上排放整齐琳琳琅琅的琐碎婚冠部件,她便没有生气,只伸出两根手指按进发间揉了揉方才被扯痛的地方。
“无碍,少——夫君不必挂怀。”
话落,她起身转向裴君慎,眨了眨杏眸极力自然大方地道:“劳烦夫君去灭灯,我,我去……等你。”
崔英到底还是省略了“床上”二字,这两个字有些歧义,听起来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
若放在裴君慎与她划清界限前也许还有可能,但如今她绝对没有这种邀请的心思。
她才不想让裴君慎觉得她还放不下他。
可此时此刻,接连听了她三声悦耳“夫君”的裴君慎怎么可能还会放她走?
“不必等。”
他声音低哑暗沉,在崔英将要迈步之际忽地大手一捞便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与此同时,也不知他用另一只手扔出去了什么东西,只听咻地一声,梳妆桌前离他们最近的那盏灯霎时就灭了。
崔英没料到他竟会这么急,心跳倏然跳快了几分,在他的大力紧箍之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
下一刻,她的双脚倏然离地。
裴君慎竟然单手将她举过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