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我劝你长点脑子!为了一个低贱的鲛人奴,开罪无涯宗大长老,你掂量掂量到底值不值得!”薛淇也是勇,武力值落尽下风,但气势上一点不输,骂骂咧咧不停,“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折辱本公子一次,未来整个无涯宗都会是你的敌人!莫管你半步金仙还是一步金仙,你都不会有好下——”
嗖!冰冷的箭尖毫无预兆,直接将他右耳耳垂钉在刑柱上。
雪衣白发之人站在十步开外,缓缓地又搭上了一枝羽箭——面无表情。
薛淇吓得魂都飞了,一时愣在那,一个字蹦不出。
“清尘,你过来。”江岁寒声音很冷,那边外伤已经治愈了一半的鲛人少年,闻言怯怯地走了上来。
“圣君,您有什么吩咐?”清尘不敢去看薛淇的惨状,一直低着头。
“你拿着这弓箭。”江岁寒将手里的弓箭递给他,指了指对面,目光沉静,“亲自射。”
“啊?”清尘听到吓坏了,手一抖,弓和箭全都掉在了地上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
江岁寒拍拍他肩头,浅浅荡开一笑:“捡起来,别怕,你可以的。”
“我,我不行!”清尘后退一步,疯狂摇头,他平生受尽了修士欺凌,从来没想过能有反抗的可能。
“圣君,您别拿我开玩笑,我,我是鲛人奴,我不敢对主人动手的,我,我做不到!”
“怎么做不到?他是人,你也是人,他能用弓箭对着你,你为什么不能?”江岁寒弯腰捡起那副弓箭,重又递到他手中,扶着他发软的双臂,认真而耐心地摆弄,帮他矫正射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