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同衾,死同穴,他真的已与这个人,纠缠过那么多岁月。

神游得太认真,他甚至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直到有一双手温存地搂住了他的腰。

萧洛抱着他,下颌亲昵地枕着他的颈窝,唇瓣不安分地沿着侧脸游走:“师尊,我想你了。”

他靠过来时,江岁寒闻到了一丝血腥味:“阿洛,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萧洛抱着他不放,脸埋在他颈间,一呼一吸,烫在薄薄的肌肤上,闷声道,“求你了,师尊,让我多抱一会儿。”

不久前刚行过周公之礼,江岁寒感官还敏锐着,被他这么作弄不由得有点发软,小声嘟囔:“才离开多久,就又想了,谁信呢。”

“不信吗?”耳畔,萧洛低低地笑着,“那弟子要不要再亲身证明一下?”

他着重强调了“亲身”两个字,江岁寒脑回路飞快,一瞬秒懂:“不要了不要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乖乖,之前在温泉里把他折腾得还不够吗?欲求不满、贪得无厌的大坏蛋。

“为师今天累了,需要休息,三天之内,你不许再碰为师。”江岁寒严肃道。

“遵命,不碰。”萧洛低低地笑了,状若无意地问,“师尊,你知道入情花是怎么生根发芽的吗?”

“不清楚。”江岁寒没多想,诚实摇头。

萧洛道:“入情花无土无光,无水无肥,须得在世间至深之情的滋润下,才能生发抽芽,你我从前一同躺在这冰棺里睡了那么久,头顶石壁上自然而然就长出了一朵入情花,后来,你无情道崩毁,你我缔结道侣契,来这取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