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血光之灾。”谢琨玉指着那羽毛的排列方位,道,“我只是粗略一卜,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萧洛看着那排布古怪的羽毛卦,沉吟片刻:“我凭什么信你?”

“你信不信都行,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一声,毕竟巫卜这种事太玄,我自己也拿不准,但有个准备总比没有强。”

谢琨玉足尖一点,轻悠悠地上了树,居高临下望着他:“圣君前辈那么好的人,值得平安顺遂一生,萧洛,你若是真的在意他,就懂得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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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岁寒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馄饨,心满意足,抱着本比他脸还大的书,躺在院中的藤椅上乘凉。

夕阳斜斜地照入篱笆,轮椅的声音伴着鸟鸣,骨碌骨碌地进来了。

“小五,收拾好了没?明天一早要出发了。”

“三师兄?怎么是你来了?”

门口,梅玉书穿着一身秾丽的墨绿色锦衣,折扇轻摇,轮椅背后,站着高挑寡言的傀七。

江岁寒蛮惊讶的,因今日跟奚凌商议好了,明天一起去岭南鬼谷,寻找能让他恢复原身的草药,谁想着来的竟然是梅玉书?

轮椅上的男子淡笑着说:“是我,明天老四有事来不了了,我陪你去采药。”

江岁寒眨了眨眼:“他有什么事,今天怎么没听他提起?”

“这个么。”梅玉书颇有点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的,掌门师兄对我们几个的终生大事一直很操心,我还好,病秧子一个,扔出去没人要,养在家里最舒服,你呢,现在也心有所属,合道侣契是迟早的事,他和二师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