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小寒, 性别男, 今年五岁了, 不是圣君的孩子, 萧洛是我师兄,他看着我就够了。”江岁寒一点不怯场,身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回答得游刃有余。

楚越溪道:“阿洛,五师叔不是除了你之外不收徒么,他是……”

萧洛:“不是不收,是有缘才收,小寒与我师尊小时候长得很像,又天资聪颖,根骨明净,师尊见到了自然欢喜。”

“世上原来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是吾辈浅识了。”楚越溪感慨着,看向江岁寒的目光却很奇怪,好像充满了同情。

这些天,师徒二人一起住在清心殿,同吃同住,寸步不离,感情升温很快,江岁寒人小粘性大,像只猫咪似的,一定要跟徒弟贴贴才舒服。

萧洛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弯腰把团子放下去,叮嘱道:“小寒,一会儿术法考核该轮到我了,我先去了,等结束了再回来找你。”

“嗯嗯。”江岁寒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凌空晃荡着一双小短腿,眉眼生花,“师兄,祝你一马当先,蟾宫折桂。”

“谢谢。”萧洛温柔地笑了,在他白绒绒的头顶摸了一摸,对楚越溪道,“越溪,你帮我照看他一会儿,别让人欺负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楚越溪拍着胸脯保证。

萧洛去考试了。

江岁寒坐在喧嚣的书院讲经堂,颇为新奇地四处打量。

他并不是头一次来这里,上回过来,还是以授课长老的身份,给学生上有关变形术的课,可怜他当时穿来没多久,那点讲课的东西自己还不熟练呢,一堂两个时辰的大课,上得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生怕哪里教错了,又丢脸又误人子弟,以至于下课时坐在讲台书案后面,腿软得半晌没挪动。

圣君不动,底下弟子自然也不敢动,就那么僵持着,大眼瞪小眼地对坐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