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隐在衣袂下的手攥成拳,若无其事地说,“应该能。”
暮归山侧过脸,不走心地道了声“好”,起身与江岁寒请辞:“五师叔,归山还有些别的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一会儿十七会把糖糕送过来。”
“多谢。”江岁寒一听着糖糕,眉花眼笑。
白衣剑尊离去后,屋里气氛松快了不少,萧洛很自然地绕到他身后,拿着银梳给他梳头。
“师尊,暮师兄与你,从前关系很好么?”萧洛问得随意,就像在唠家常。
江岁寒也没多想,翻了翻这壳子的记忆:“挺好的,他以前在无妄峰跟为师学剑,天天被打得满地找牙,没少受过虐。”
“是么?”萧洛在听到“天天”二字时,目光蓦地变灼热,“他总是能见到你么?”
“差不多,毕竟那时候为师还没有徒弟,就拿他当半个教了。”江岁寒回顾了一下当年暮归山在自己手底下被虐的惨状,万分庆幸地叹了一声,“幸好,你那时还没来。”
他的本意,是舍不得萧洛受伤,可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毫无悬念地就被人误会了。
萧洛给他束发的手一顿,低沉道:“师尊,若是弟子在宗门大比中夺得了魁首,你能不能满足弟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江岁寒被伺候得舒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暂时还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萧洛卖个关子,挑起他一缕温柔的霜发,细细撚着,轻笑,“师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喜欢的少年陪在身侧,半是撒娇半是平常地聊天,江岁寒受用极了,也不想管什么节操不节操的,反正他不说,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