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是所有幸存者的答案。

姜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着又问，

“如果丧尸也保留着自己的思想，你觉得如何？”

“这不可能，丧尸是没有思想的。如果有的话……对于它们来说，也是一种残忍。”

周文文倒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如果她变成了丧尸，只知道吃脑子，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也还不错，就当是提前躺平了。

但若是真的拥有思想，能感觉到自己吞噬血肉的欲望，又无法克制自己，应该会疯的吧？

姜明看着一脸认真，似乎能感同身受的周文文，忍不住的又想问什么。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手又从周文文的胳膊里抽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是无尽的悲凉。

他多想，多想和文文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

干干净净的站在她面前，永远不能被分开。

第27章，晶核

“文文，晚安。”

姜明站在门口，朝着周文文挥了挥手，依旧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了周文文。

让她看到的自己，是干净的。

不是那个覆灭了最后一个安全基地，在人类尸体上踩塌的他。

“晚安，回去记得开空调，开暖风哦！”

周文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热的出汗，却提醒姜明开暖风空调。

他身上总是凉飕飕的，周文文想让他暖和起来。

“好。”

姜明点了点头，看着周文文关了门，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已经凌晨四点，天上的星辰又被浓郁的雾霾遮盖，到处黑漆漆的。

看不到光。

但姜明知道，光就在那里，需要他去看，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