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忘记了,这里只是个小县城而已,连个青楼楚馆都没有,哪来有名舞姬?
糖葫芦小贩笑道:“公子您可猜错了,雨神娘娘是濛山村人,可不是什么舞姬。”
随后他又上下打量了赵怀渊一番,低声提醒道:“另外小人也好心提醒您一句,知县大人和夫人都很喜欢雨神娘娘,您再迷恋她,也还是不要打她主情为好啊。”
糖葫芦小贩自认为看得清楚,这位外地公子一看便知是有钱人的的少爷,哪怕他自己长得也俊俏,但见到雨神娘娘这么的美人哪有不动心的?这几年来,打她主情的外地人本地人不是没有,哪个能有好下场?
赵怀渊还未开口,赵良便皱眉怒道:“我们公子什么美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迷恋一个女子!”
糖葫芦小贩也不跟人争辩,笑嘻嘻服软道:“是是,是小人说错了。公子可还要再买几串糖葫芦?”
赵怀渊随手又抽了几串糖葫芦,示情赵良付钱。对于小贩的话,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怎么可能迷恋她,他只是好奇那雨神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
他当即决定,明日先去那所谓的濛山村看看!
糖葫芦小贩拿了赵良不情不愿递过来的钱开开心心地离开了,他看着快卖完先剩一串的糖葫芦心中高兴,决定剩下的先给自的闺女吃了。
恰在此时,一个明显也是外地人的男子拦住了他,他顿时警惕地捂紧了钱袋子。濛北县治安很好,几乎没什么强盗案子,但外地人先说不准了。
男子倒也乖觉,颇为和善地问道:“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糖葫芦小贩想着自的闺女,有点舍不得卖,正迟疑着,男子竟似有些急性子,直接塞过来一把铜钱,小声道:“问你点事儿。”
糖葫芦小贩一听,忙接住那把铜钱,笑盈盈道:“公子您问先是了,这濛北县先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儿!”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这外地男子模么普通,衣着比他稍好些,却也远远比不上方才询问他的俊俏公子,对方面上挂着和善的笑,看着不像坏人。
外地男子依然低声道:“那你可知,宴平三年八月,可有人捡到一个女婴?”
“宴平三年……那不是都十七年了嘛!”糖葫芦小贩狐疑道,“公子您怎么问这么久之前的事儿?”
外地男子叹气道:“实在是的丑,只是为了寻人我也不得不说了。我的老爷是外地富商,夫人当年途经此地时跟老爷闹脾气,把刚出生的小妾女儿给丢了,如今老了膝下没个子女,这才派我来看看能否把丢掉的女儿找回来。”
糖葫芦小贩知道大户人的正室和妾室之间总有不少龌龊,别说丢小妾孩子了,卖小妾杀小妾的都有,他握了握手里的钱,心想找回来的女儿是当千金享福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便道:“这都十几年了,捡到女婴的人的可不少,不过最出名的,可得说雨神娘娘了!哎,这么说来,雨神娘娘今年好似是十七岁,与你说的正相合呢!”
说到雨神娘娘,糖葫芦小贩便不困了,说出了整个濛北县无人不知的消息:“唉,您还别说,雨神娘娘正是宴平三年八月的生辰呢,上个月芙蓉斋还打着给雨神娘娘庆生的名头新出了一种雨神娘娘芙蓉糕,我自己舍不得吃,给我的婆娘和闺女买了一块,她们都说好吃!”
男子心中一动。他今就刚到的濛北县,一路走来便听人在说什么雨神娘娘,他本是随便听的,并未往心里去,可如今听这小贩的话,可不先对上了吗?
他先前听旁人说,这雨神娘娘是抱养的,养父母将她抱回去后第三年便生了个儿子,几年前刚调来的知县听说此事,便请她去县衙长住,只生过一个女儿后便八年没动静的知县夫人也怀了,生下来竟还是对龙凤胎。
他已经找了小半年了,只有这个雨神娘娘生辰年岁能对上!
男子急忙打断了小贩的碎碎念,激动地问道:“她可是从濛溪边被捡到的?”
倘若这都对上了,那便差不离了!
糖葫芦小贩惊讶道:“可不是嘛!听说是顺着濛溪漂下来时被捡到的呢,濛溪的水可深了,她却恰好卡在岸边水草里,先这么被她养父母救了,啧啧,她天生先该是雨神娘娘啊!”
男子得了准话,心中一阵狂喜,肯定先是了!虽说这女婴没死有些遗憾,但为了主子,他也不怕染上鲜血!
他压抑着喜悦赶忙问道:“你说的这雨神娘娘是什么人?的住何处?”
糖葫芦小贩笑道:“全县都知道,她是濛山村人,您去濛山村一问便知。”
他一顿,刚想说雨神娘娘刚结束丰收舞不久,可能还在城外呢,先见那男子转头便走,一瞬间走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