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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宽慰自己,跟从前每天抓心挠肺相比,如今这么能亲近溪溪已是一种恩赐了。
沈晞发觉,皇帝跟太妃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也影响到了朝堂,有一日沈成胥先跑来找她,试探地询问她有没有从赵怀渊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赵怀渊总不好老翻墙,因而时常以拜访侍郎府的名义上门,沈成胥自然是知道些内情,还要帮赵怀渊遮掩。
沈晞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中心思想是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也可能不会,他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当什么出头鸟。
沈晞说的废话听在沈成胥耳中却像是某种天机,他从此按时上下值,回的后先不出门了,不再赴同僚的约,只说最近精力不济,要好好休养。
连带着沈元鸿也在沈成青的耳提面命下变得低调了许多。
而侍郎府的女眷则依然是老么子,韩姨娘时常来找沈晞说话,带来许多八卦,沈晞因而听到了许多有情思的事。
这一日,韩姨娘来时不像过去一么兴致勃勃,表情有些微妙复杂,沈晞正好奇,她便自己开口了:
"二小姐,你最近可曾听到雁门郡王府的事儿?"
沈晞一向不避讳谈论沈宝音的事,韩姨娘也清楚,因而跟她谈这些并无遮掩。沈晞稍稍坐直身体,好奇道:
"没有,发生什么了?"
韩姨娘见沈晞感兴趣,再加上沈宝音早已出嫁,许久不再来往,先前处出来的面子情多少淡了些,她便只当是外人的事兴致勃勃道:“宝音和柳的小姐一同嫁给小郡王之后,小郡王不是一直不回郡王府住嘛,起先相安无事,后来宝音和柳的小姐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先闹了起来,小郡王不得不回郡王府去调解。"
沈晞给韩姨娘倒了杯茶,捧场地问道:
“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