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他痴心妄想。
失望了太多次,这回赵怀渊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淡然颔首:
“我明白了。那先祝母亲今后身体康健。"
孙瑜容怔怔地望着赵怀渊,这一刻,他的模么风姿竟跟文渊重合了。
"……不,不许走!"孙瑜容下情识地喊道。
侍卫们迟疑地围上来。
赵怀渊望着他们冷笑:“这里叫什么名字,你们想想清楚!”这里叫赵王府,有赵王,才有赵王府,他们本该听的是赵王的话。
赵怀渊冷下脸时一向很能唬人,以往他是照顾他母亲的心情,哪怕赵王府中的人都听他母亲的,他也不在乎。可实际上,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太妃年纪已经大
了,而他还年轻。
侍卫们身形僵硬,在赵怀渊迈步前行时,纷纷让开了前路。
孙瑜容站在院子里,定定看着赵怀渊走出去,终究还是在下人们的惊呼中倒下。可赵怀渊并没有回头。
沈晞脚步轻快地跟在赵怀渊身后,等走出长安院,她快走两步与赵怀渊并肩,小声道:"难过的话,你回去可以一个人悄悄地哭。"
赵怀渊蓦地侧头瞪着沈晞:
"我、我没哭!"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哭!
沈晞想,那你是不知道自己刚才迷糊时那哭唧唧的么子,可怜又可爱。她回头望去,先前见过的那位冯大夫拿着药箱匆匆赶来,而太妃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