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渊见到孙瑜容时,她正坐着,像雕像
一么一动不动。见赵怀渊来,她抬了抬眼皮,忽然毫无征兆地
落下泪来。
“我只是想让那人也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我有错吗?”孙瑜容哽咽道,
"你这么逼迫我,是不想要我这个母亲了吗?"
以往赵怀渊听到这么的话,总会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任性,太过自私,而不够体谅母亲。可如今他发觉,当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总有人站在他身后,哪怕面对可怕的皇权也会毫不犹豫出头,他已不会像过去般软弱了。
溪溪告诉他,他值得,值得旁人对他的好。她觉得他很好,她看到的他只是他。
赵怀渊凝望着自己的母亲道:
“母亲,倘若皇兄真像您说的是白眼狼,您这么设计我,先不怕他趁机坐实我的罪名吗?您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吗?"
孙瑜容蓦地站了起来,赤红着眼激动道: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儿子,倘若那人真那么做,我自会救你!"
赵怀渊缓声道:“可我本不必遭受这些。”
他的眼神慢慢冷下来:
“母亲,倘若您不想要我这个儿子,当初便可以掐死我,让我陪兄长一起走。"
孙瑜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别开视线哭道:
“我早知你迟早被旁人骗得与我离心,我是你母亲啊,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