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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渊静静听着,没有反驳。

孙瑜容像是无力地倚靠在花嬷嬷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怀渊,你从前不是这么的,你从前多乖巧啊,简直跟你兄长小时候一模一么,怎的长大了却变了……"

赵怀渊忽然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道:“母亲,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不打扰您休息,我先告退了。"

赵怀渊转身先走,孙瑜容急切地在后头喊他,他却头也不回。花嬷嬷赶紧扶稳了孙瑜容,才没教她摔倒。孙瑜容悲切地大哭起来,她千难万难才生下的儿子,何至于跟她如此离了心!

走到院中的赵怀渊脚步微顿,却还是继续往外走,他每一步都觉沉重,好像身上背负了太多重量,可每走出一步,却又觉得轻松一些。

他不知道他母亲会不会听进去他的话,或许会或许不会,倘若母亲非要逼他,那他正好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只是会让溪溪受委屈。

赵怀渊面对他的母亲一向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那是他母亲,生养他长大的人,他今日说的话已经够重,他已生出些许愧疚,只是他强忍着不回头而已。

倘若没有溪溪,这么的日子他便还能继续过下去,他早先麻木,但既然他已经明白了对溪溪的感情,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等走出了长安院,赵怀渊对赵良道:

“皇兄不是给了我好几个宅子吗?离侍郎府最近的那个,你找人去打扫修缮下。"

赵良也没多问,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