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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渊点头:“是,但没喝醉。”

沈晞心道,没喝醉也不至于大半夜的跑她这里来啊?这哪怕放现代异性朋友间也有些暖昧了。

沈晞道:“那快把水喝了,酒喝多了会渴。”

赵怀渊本来不觉得渴,听沈晞一说便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还觉不够,又自己添了一杯一口气喝完,这才感觉好了些。

他舔了舔嘴角的水渍,也不看沈晞,目光落在一旁的灯烛上,问道:"你不问我为何半夜过来吗?"

沈晞道:“你要是不想说,我可以陪你坐会儿,你喝两杯水再走。你要是想说,我便听着,你不问我便不评价,只当沉默的听众。"

今日是赵怀渊早逝亲哥的忌日,除了这事也没别的了。

赵怀渊沉默,酒让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他好似踩在云端,周遭的一切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境。

曾经每一个他兄长的忌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什么,可是今年却好像格外难捱。

或许是因为往年他的苦闷无人可说,可今年,他多了契合的朋友。

而且,她的声音是如此温和有力,她并不追问他为何如此,也一点儿不埋怨他大半夜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却只说她愿情听他说话。

他本来不该说的。这么的心结,他没办法跟旁人说。

可沈晞,这个他非常喜欢看重的朋友,却以一种温柔包容的目光望着他,先好像哪怕他跟个孩子似的无理取闹,她也能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