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一见到淮阴侯夫人便扬声道:“夫人,我来探病了,褚芹小姐在哪里呀?”倘若不看沈晞身后那一大群奇形怪状的仆从,她的话听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真诚的。
侯夫人看着沈晞那好似砸场的排场,当即便摆出侯夫人的气派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带这许多人来侯府,要打砸不成?"
沈
晞捂着嘴故作惊讶:“侯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这可是侯府呀,我怎么敢打砸。是我父亲担心我受委屈,非要我多带点儿人,那我怎好拂了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呢?"
侯夫人一扫沈晞身后的人,一眼看出根本不是些有拳脚功夫的护卫,全都是普通下人,在看到还有个老头抱着条老狗后,她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
这沈成胥往日里见了侯爷客客气气的,没想到还敢如此羞辱侯府!她非要让侯爷参他一本不可!
侯夫人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可想到已经断断续续高烧一天一夜,期间不断做噩梦发呓
语,今日还呆呆地丢了魂似的不说话的褚芹,好歹算是压下了脾气。
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芹儿是吓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无论他们说什么芹儿都听不到似的,她只能想办法让侯爷逼迫沈成胥将沈晞叫来。
“侯府又不是什么市井之地,来如此多人像什么话?其余人回去,你随我来!”侯夫人说一不二惯了,说完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