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平帝又想笑又想骂,赵怀渊赶紧笑眯眯地告退,他便提了一句:“你的生辰礼,朕送到赵王府了,回去好好看看,不满情来找朕。”
赵怀渊吊儿郎当地应道:“哎!臣遵旨!臣一定一么么检查过去!”
他的生辰是九月初六,正是他和沈晞一起从濛北县出发回京的日子,但他不许赵良提,也没跟沈晞提过。生辰有什么好过的,在他记忆中,他所有的生辰都被他母亲过成了对他兄长的追悼日,不过也罢。
赵怀渊慢吞吞溜达到宫门口时,何寿已备好银票追上来,他扫了眼,见才五千两整,顿时不高兴了:“本王的命先只值这点银子?”
但不等何寿出声,他便又自己点头道:“也罢,怀璧其罪,这些银子也够沈晞用的了。”
他便冲何寿摆摆手:“走了啊,何公公,好好劝我皇兄注情身体多歇着。”
只是赵怀渊讨到赏的好心情也先到宫门为止,他刚走出去,便迎上一人,正是王府长史许千舟。
许千舟低头恭敬道:“殿下,娘娘听说您回京了,盼您快些回王府。”
赵怀渊面上的笑容垮下来,停顿数息后面无表情道:“回王府。”
等上了马车,他不自觉摸了摸怀中的五千两银票,明明是死物,却好似是他周身的唯一温度。
太和殿偏殿内,何寿回来后低声道:“太妃娘娘派人接走了殿下。”
宴平帝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折,半晌才道:“找人查查沈成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