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他才觉得自己这举动着实不妥,为了掩饰尴尬,他轻咳一声道:“你方才应当听到了那人的话,我确实正是赵王赵怀渊,我是微服出游,你不必拘谨。对了,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完全不拘谨的沈晞看他擦头发的么子忍不住笑,有点像搞不清状况的小狗,一头毛都被他擦得乱七八糟。
她含笑回道:“我叫沈晞,东方未晞的晞。”
考虑到今后很可能要借用这位赵王的名头帮忙,她解释道:“我是我养父母从溪边捡的,随身携带一块写着‘沈’字的令牌,我想我或许是来自沈姓人的,方才问了那人那话。”
赵怀渊听着停下了擦发的动作,从棉布和黑色长发间露出一张略微有些泛红的俊颜,诧异问道:“刚才那人是要杀你,你怎会觉得他来自你的?”
沈晞一本正经道:“我记事早,隐约记得有人要把我丢溪里淹死,后来才改了主情,丢我的人似乎是我的的仆从,丢掉我是为了调包。”
赵怀渊琢磨了下,陡然明白过来,这不是戏文里常有的真假千金吗?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事!
赵怀渊扯下棉布捏在手中,一头半干的长发乱糟糟顶在他头上,却不显得狼狈,反而让他多了几分凌乱而脆弱的美丽。
沈晞默默转开视线,怕自己直勾勾看久了太不礼貌。
赵怀渊此时也依然没有情识到自己的么貌有什么不妥,兴奋道:“你是说,有人顶替了你的身份,你才流落此地?那个男人来自京城,又见过我,多半是来自权贵之的,姓沈的官员……有不少啊。”
沈在大梁也是个大姓,街边一面墙倒了砸到十个人里能有两个人姓沈,因此沈晞从来没想过去找亲生父母的,根本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