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打?开, 路岐走进来,一进来就和温敛的目光对上。
那双眼?睛里漾着一点晦涩和不满。其实,这人会这么生气, 算是在路岐意料之外。
所以?,她捡起掉落在门?边的枕头,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杵在门?口, 一步也没再往前。
路岐自己估计没这么想?, 但那模样莫名透出一种做错了事但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的迷茫感。
……金毛。
脑子里冒出这个?词, 温敛都?不禁在心里好笑, 自己这滤镜够重。
“过来。”他靠在床头,眸子在眼?皮下望着她。
路岐这才走到他床边,顺带从桌子边顺了把椅子过来摆好,从善如流地坐下。
但坐下也一言不发,盯着床头柜上那只小机器狗,没看他。
温敛反而笑了:“结果, 我的腺体是怎么回事?你检查过了吧?”
路岐道:“功能萎缩,伴随信息素浓度的下降,我怀疑是某种病变或者变异,或者并发症。大概率是你曾经注射过的抑制药物引起的。”
“那你觉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精密的检查, 暂时无法?断定。有可能一个?手术就能解决问题。”路岐看着机器狗的眼?睛, “到了首都?,那里倒是有环境可以?做检查。”
温敛低哼了声,表示懂了。
对话就此暂时地中断,也不知道那狗的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温敛现在就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脖子胸口全是她昨晚恶劣的杰作?, 路岐却没把视线移过去一下。
“我发现了。”温敛看着她道。
路岐:“哦,发现什么?”
“发现我每次一生气,你就变老实了。”
他饶有兴致地说着,路岐闻言动了动眼?睛,其实从表面看,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瞥向旁边的台灯:“我……”一停,道,“是,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您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