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星鹿握拳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点?点?细微的光,是从前那双黯然的眸子里没?有的。
路岐没?说什么,点?头,转身要走,一顿,衣袖被人从后揪住了。
身后的声音不像从前那么沉闷怯懦,是微微上扬的,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询问语调。
“路岐……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共犯?”
“没?有人知道,我对温敛打下去的那一击,是你帮我打的。他们都在夸我最后那一下打得很漂亮,但其实……那都是你做的。”
路岐回头,眼尾不含任何情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笑。
“所以呢?”
“我最开始不明白,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想要帮我打败温敛的对吧?所以,才?会和我做朋友,才?会处处帮我训练,鼓励我。”
“温敛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他抬起头,眼睛里的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更?亮,越亮了。
那平视着路岐的视线,却好像是自下往上的,凝视着自己的救世主一样。
路岐没?有答话,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但书星鹿不在乎,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已经知道了。
她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她既不温柔,也不友善,更?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朋友”。
她会对他说“你可以赢过温敛”,她会教?他理论技巧和知识,还会握住他的手对他微笑。
但,他易感期发作,被痛苦和欲望折磨时,她也会无动于衷地?看着,就好像在观察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丑陋生物,看他被腺体操控而失去自我意识时,她也会笑。
那是满带怜悯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