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放心就?是。”路岐笑道。
签完了字,陈刺头不知?什么时候满血复活了,从后面一口一个“老大”地叫住路岐。
他?左腿和?右手都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肿得不像话,杵着拐杖蹦到她面前,哭诉道:“老大,你看我这伤。你可要替我报仇啊,温敛那厮,打我打得好惨呜呜呜。”
校医无奈:“温敛自?己不也伤了,这事就?当翻篇了算了。你们?真别再给我增加工作量了。”
“那怎么行,他?那算什么受伤啊,骨头都没断!要是我在考核上灰不溜秋地当了人家手下败将,肯定都没脸去训练场见?人了,他?倒好,居然还给我大放厥词,也不想想是谁把他?打回老家的!”
他?看向路岐:“是吧,老大?咱们?今天指定得让他?哭着给咱们?认错才行!”
路岐没答话,瞥了眼床上的温敛。
陈刺头的嗓门够大,这些话当然都被听得一清二楚。
温敛显然不屑理会,察觉到她的目光,掀起眼皮和?她对视,挑衅地笑了笑,意思是:那你就?来替你小弟出气?呗?
路岐想了想,把目光转回来:“你看外面那是什么?”
陈刺头现在对路岐可谓是一百二十分?的崇拜,不疑有他?,转头去看。
医疗机器人就?停在二人脚边,路岐不轻不重往它背后的开关上踢了一脚,机器人开始自?动往前行进。
陈刺头还在问?“哪儿有东西……”猝不及防就?被一个硬邦邦的铁板撞到,四肢一时不稳,猛地往后仰倒,扑通摔了个屁股墩。
但?,人的膝盖能弯,石膏可弯不了。
“窝草!痛痛痛痛死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