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岐知道,他没有记忆,所以他的思维逻辑也只会和上一次一样。

果然,他拧紧的眉梢又在忽然间松开了。

“你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是想干什么?想睡我?”

路岐道:“不,只是想确认一个东西,现在确认完了,我也该走了。”

她站起来,转身,温敛在身后道:“你不打算救救在你面前濒死的人吗?”

“很遗憾,先生,我在外面的确是联邦好公民,但在这里,谁管你的死活呢。”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站住。”

温敛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冷酷,在路岐回过头时,那点冷酷又消散。

他弯了弯眉眼,竟然有几分温和的味道,那只还残存着力气的手抬起来,解开自己军服的第一个纽扣,然后是第二个。

这是温敛在这里可以使用的唯一手段。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最开始那样触碰他,不可能对他没有想法。

“救我。”他道,“出去以后,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报酬。荣誉、地位、金钱,比我更漂亮更温顺的oga。”

这无疑是一个丰厚的条件,而且依他的军衔,自然有能力说到做到。

路岐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军服早已破碎得不能遮蔽身体,比大街上的贫民还要形容狼狈,可那双凝视人的眼睛,带有上位者的游刃有余,没有绝对自信与骄傲的人,一与他对视想必都会自乱阵脚地避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