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稻草堆上有气无力地叫唤,掰着手指数拐子人数,留在外面的人应该还有七个
少年打了个哈欠,泪花从眼角溢出,他困了,这些拐子怎么回事,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磨磨蹭蹭,一起进来敲晕多省事啊,浪费他宝贵的睡眠时间。
“剩下的交给我们,墨墨休息会儿。”郁辰逸抱着白墨,抚着少年顺滑的青丝,眼神格外温柔。
“好,要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过,知道吗……”少年说着,用手捂嘴又打了个哈欠,不行不行,他太困了,好想睡觉啊~
“知道了,睡吧。”郁辰逸应和着,让白墨靠在他的怀里小憩。
两人坐在窗沿下面,窗户不会出现他们的影子,官差们一边鬼哭狼嚎,一边还得吃狗粮,喉咙嘶哑梗塞,郁辰逸与白墨两人分外刺眼。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人与人的悲欢并不共同,同样都是抓拐子,为什么郁辰逸有香香软软的小少爷抱,他们只能掐大腿呜呜呜……
“少废话,快些抓完早点收工。”同僚用手肘推了一下走神的官差,哀戚大业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凄厉悲凉,传入夜风中,一波波地回荡。
隔壁院子,先前跑过去警告的大汉们被哭声惊醒,凄凉、悲愤、哀伤还有走调的声音呜呜泱泱传来,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大哥,该不会是、闹鬼吧……”
“尽瞎说,哪有什么鬼啊怪的,大晚上不要胡说,肯定是那户人家的亲戚在哭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