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内陆到港城,没有过过一天真正意义上的穷日子。
自然也不知道,在港城,九龙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随意找了一家亮着红色灯牌的旅馆,拖着行李箱在狭窄的回字形走廊九曲十八绕才来到自己房间。
柳思思嫌弃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整个房间还没有她住过的别墅洗手间大,没有窗户也没有洗手间,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
床单被套虽然是白色,却浮着一层淡黄色印记,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
所谓由奢入俭难,柳思思根本适应不了这种环境。
她坐在床上,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往下坠,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不行,她一分钟都过不了这种穷日子。
想了想,她找出纸笔,打算给内陆的家人写一封信。
让家里替她想想办法,要么再替她安排个体制内的工作,要么给她介绍个家境好点的对象。
写好信,柳思思出门九曲十八拐找到前台,让前台帮忙寄信。
旅馆在的楼是居民楼,老板只租了一层的房间来做生意。剩下的楼层住着的都是在港城底层谋生的人。
夜幕初降,旅馆这一层粉色霓虹闪烁。
住楼里的居民都知道这光意味着什么。
偏偏柳思思毫无所觉,还穿着紧身开叉裙慢悠悠的往房间走。
“豹哥,你看那妞!”一个打着赤膊,半条胳膊都是纹身的男人双眼放光。
叫豹哥的男人穿着一件豹纹紧身t,脖子上带了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
他顺着纹身男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
“这身段够辣。”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朝着柳思思走去。